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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媒体捕捉到北韩金日成综合大学的学生们在柏林自由大学上假期课程的场面。这是2018年金日成综合大学和柏林自由大学签订与对北韩制裁无关的学术交流谅解备忘录后，金日成综合大学的学生们首次前往柏林自由大学进修德语。获得德国政府认可的北韩学生于当地时间1月4日抵达柏林后，用流畅的德语与当地学生进行交谈、上课学习。那么，除了语言进修以外，北韩的学生能否到国外去留学呢？

北韩的学生也能到国外去留学。北韩从金日成时代开始就从人才培养层面出发，将学生派往国外留学。其目的在于让他们习得先进学问、促进国家发展、维护体制稳定。但是并非人人都能出国留学，“出身成分”不好的学生会被排除在外。一般来说，被派往国外留学的学生大都是高干子女，且学成归国后可进入权力核心。因此，他们为提高自身的能力和地位而选择留学。

我们难以准确掌握到底有多少北韩学生在海外留学，但是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2年发布的统计数据，包括“在日本北韩人总联合会”所属学生在内，有1400多名北韩学生在国外留学，且北韩留学生最多的国家依次为俄罗斯、印度、法国、澳大利亚、加拿大。但是实际上北韩留学生最多的国家是中国。据中国驻北韩大使馆去年上传至其网页的资料，包括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和进修生在内，每年约有400名北韩学生前往中国留学。

在北韩的留学生当中，过去被派往前苏联专攻核物理的徐相国在北韩进行核开发的过程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北韩为进行核开发将许多学生派往前苏联留学。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徐相国。他学成归国后，主导北韩核开发工作，并取得极大的成果。北韩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将300多名学生派往俄罗斯等地学习核物理，以加快核武开发进程。2019年9月3日，北韩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在第14届全国教员大会上表示，需要留学归国的人从事核导开发，并强调为增强教授阵容，也需要留学归国的人才。由于北韩将核武与导弹视为维护政权安全的宝剑，因此每年都将学生派往国外留学，且北韩派遣的留学生大都专攻理工和医学，以学习新技术和新概念。据悉，主导北韩核导开发的徐相国曾在前苏联留学，不到30岁就获得博士学位，归国后撰写40多篇著作和100多篇论文，1998年北韩首次发射远距离火箭“光明星1号”卫星时，他扮演了中枢角色，并获得象征北韩最高荣誉的“金日成奖”。

包括前苏联在内，北韩前往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留学的人回国后都被提升到重要职位。北韩名义上的国家元首、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前委员长金永南和劳动党前中央书记金己男等许多北韩高层人士都是所谓的“留学派”。

在北韩，出国留学是走向飞黄腾达的必经之路，因此选拔条件极为苛刻。北韩不是人人都能出国留学的。首先看出身成分，第二看能力，第三看海外有没有家属或亲戚。也就是说，出身成分要好，学习能力要强，且在海外没有长期生活的家属或亲戚才行。北韩学生想出国留学，基本上要满足上述条件。因此，被选拔的留学生大都是高干子女。留学生在出国以前，必须在平壤外国语大学讲习所接受为期6个月的外语培训，并通过思想教育加强精神武装。出国后抵达留学国家，护照要交由北韩驻该国大使馆保管。此外，如果学习不好，平均成绩在70分以下就会被立即送返北韩。北韩的大学有留级制度，期末考试结束后若有3个科目的平均分数在70分以下就会留级。换句话说，不能升年级。由于北韩对留学生也适用这一标准，留学生们为避免被送返北韩，都拼了命地努力学习。

北韩留学生大都是享有特权的高干子女，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北韩当局的监视。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北韩留学生在出国3个月前要在劳动党国际部宣誓效忠领导人。此外，在同一所学校留学的北韩留学生还相互监视，并将监视结果提报北韩当局。但是所谓“白头山血统”的北韩“皇家子弟”不在此列。蹊跷的是，北韩严格选拔一般留学生，但是所谓的“皇家子弟”都能随心所欲地出国留学。北韩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曾在瑞士伯尔尼就读小学和中学，并持两本伪造护照。一本使用假名“朴云”，另一本使用葡萄牙式假名“约瑟夫”。“朴云”是1991年在北韩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工作的职员，在巴西伪造护照上使用的“约瑟夫”是当时一名外国留学生的名字。据悉，金正恩委员长在瑞士生活的4年期间，以外交官身份自由自在地前往欧洲各地，积累了许多经验。此外，金正恩委员长的胞妹金与正和同父异母的哥哥金正男等“金氏王朝”的子女都曾前往国外留学，金正恩委员长的夫人李雪主则在北京音乐学校学了6个月的声乐。北韩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在瑞士留学期间，还参加了校内篮球俱乐部等，过着自由奔放的生活。

金正恩委员长从执政初期开始为培养年轻人才积极推进留学政策，目前除公派留学外，还有一些年轻人自费留学。在过去的金日成、金正日时代，北韩都是公派留学，也就是国家支付留学费用。但是金正恩委员长执政后，由于经济陷入困境，北韩开始发放自费留学签证，自费留学生呈逐渐增加之势。目前，自费留学生占北韩留学生总数的一半以上，但是出身成分不好的学生仍不能出国留学。也就是说，提出自费留学申请时，北韩当局仍会看出身成分和学习能力以及家庭经济状况如何。总之，只要能满足基本条件，就能出国留学。

留学生人数增加意味着北韩将加快推进国际化，但不知北韩何时能敞开门户，同世界各国携手走上和平繁荣的康庄大道。